接上文《毕红兵:淡季效应下 关注宏观定价逻辑驱动钢铁行情(上)》
上文主要分析6月钢铁行业的价格传导、供需变化、龙头企业调价和库存表现等。本文围绕宏观指标和季节性因素进行未来的预期分析。
宏观指标略差异化:货币政策差异化
美国利率继续不变 关注未来变化
6月份,美联储将基准利率维持在4.25%-4.50%不变,自1月以来第四次决定维持利率不变。美联储点阵图显示,2025年预计将降息两次,预计2026年和2027年各降息25个基点。鲍威尔认为关税风险从4月高点下降,但绝对水平仍高于年初,目前的经济很稳健,可以承受等待的成本。美联储认为需要保持不变以观察数据。美联储的责任是保持通胀长期预期的稳定,需避免一次性的价格变化演变成一个持续的通胀问题。因为没有价格的稳定,也不可能达到长期的劳动力市场稳定状态。另一方面,目前稳健的经济和合适的货币政策可以承受等待的成本,因此等待是合理的。而摩根士丹利预计美联储将在2026年七次降息,从3月开始,最终利率料达到2.5%-2.75%。
国内因素:促消费政策频出地产市场环比略修复
6月24日,中国人民银行等六部门联合印发《关于金融支持提振和扩大消费的指导意见》,从金融政策方面进一步支持消费,尤其是服务消费及养老领域、新消费模式等有望获得更多政策支持;25日,中国人民银行开展3000亿元MLF操作,自3月起连续4个月超额续作MLF,预计央行将延续MLF与买断式逆回购的净投放操作,或视情况启用国债交易及降准等工具,持续为银行体系注入合理充裕的流动性,助力经济平稳运行。
商务部办公厅发布关于组织开展2025年千县万镇新能源汽车消费季活动的通知,助力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时间2025年7月至12月。广东印发《广东省促进经济持续向好服务做强国内大循环工作方案》,加快推动汽车、家电、家装、电动自行车、手机数码等以旧换新。地产方面,国务院总理李强6月13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会议指出,要对全国房地产已供土地和在建项目进行摸底,进一步优化现有政策,提升政策实施的系统性有效性,多管齐下稳定预期激活需求、优化供给、化解风险,更大力度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从政策面来看,一揽子政策对于大宗商品市场和钢铁市场都有一定的提振效果。未来更多围绕宏观定价逻辑和成本驱动逻辑继续博弈。
根据中指院统计, 2025年1-6月,TOP100房企销售总额为18364.1亿元,同比下降11.8%,降幅较1-5月扩大1个百分点。6月单月,TOP100房企销售额同比下降18.5%,较5月单月降幅扩大1.2个百分点。1-6月销售总额超千亿房企4家,较去年同期减少2家,百亿房企46家,较去年同期增加2家。TOP100房企权益销售额为12812.7亿元,权益销售面积为6570.6万平方米。6月房企销售数据环比略有恢复,同比依然较弱。反映了市场在逐步复苏。
制造业继续处收缩区间环比有所改善
统计局数据显示,6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为49.7%,比上月上升0.2个百分点,制造业景气水平继续改善。分结构来看,大、中、小型企业PMI分别为51.2%、48.6%和47.3%,比上月上升0.5、上升1.1和下降2个百分点,除大型企业外,其余均低于临界点。其中,制造业新订单指数为50.2%,比上月上升0.4个百分点,表明制造业市场需求有所改善。
值得关注的是建筑业PMI需求有所增加。6月建筑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2.8%,比上月上升1.8个百分点。细分项来看,建筑业新订单指数为44.9%,比上月上升1.6个百分点;建筑业销售价格指数为48.3%,比上月上升0.8个百分点。
季节性因素或继续存在
卓创资讯监测分析钢铁主流品种螺纹钢和板材等发现,7月份震荡下跌。7月适逢三季度开局阶段,南方陆续出梅,但南北高温雨水季节继续持续,淡季需求预期下,定价逻辑中宏观定价逻辑和基本面定价逻辑继相互博弈。季节因素方面,价格趋向下跌的概率大。国际上关税博弈继续、地缘政治冲突有继续出现概率,国内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持续进行。供应方面,整体供应有减少预期,供需双弱下关注成本变化。
综合来看7月份的钢材市场相对火热,在淡季预期下,或为年内的行情进一波磨底,或将出现市场均价略下跌的局面。7月的市场表现更多关注需求方面高温雨水季节的影响。适逢下半年开始的月份,资金面或有一定相对宽松的局面,届时关注货币政策进一步调整。年中中央政治局会议或将总结上半年经济工作,部署下半年政策重点,明确经济工作的总体基调。同时要密切关注未来国际上货币政策和国内债券市场的变化对大宗商品市场的影响力度,国内货币政策或继续发力,尤其央行工具箱中有更多的创新工具使用,对于市场的积极因素增加。整体来看,全球经济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当下存在的冲突和矛盾依然存在,不排除当行情形成共振式下跌时,资本市场的反向操作将会主导一波行情出现单边反弹,目前这一概率相对较小。
风险提示:政策持续性和有效性不及预期、国内外经济数据变化超预期、国内宏观流动性监管政策变化带来的风险、政府收储及城改推进不及预期。